《佛說魔嬈亂經》
──失譯名-附後漢錄──
聞如是。一時。婆伽婆在跋祇尸牧摩鼻量鹿野園中。彼時。尊者大目乾連為世尊作窟。時。露地彷徉教授令作。彼時。魔波旬自化其身令微小。入尊者目乾連腹中。彼時。目乾連便作是念。何以故我腹便重猶若食豆。我寧可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自觀己腹。於是。尊者大目乾連離彷徉處至經行捶。敷尼師壇結跏趺坐。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自觀己腹。彼尊者大目乾連。即便知之此魔波旬入我腹中。於是。尊者大目乾連還從三昧起。告魔波旬曰。汝波旬還出。汝波旬還出。莫觸饒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
於是。魔波旬便作是念。此沙門亦不知不見而作此言。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觸嬈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謂彼世尊有如是力。如是有所能。彼世尊猶不能知我見我。況復弟子能知能見。是事不然。汝波旬。汝所念我亦知之。汝所作念沙門不知不見而作此言。波旬出波旬出。莫觸嬈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謂彼世尊有如是力。如是有所能。彼猶不能知我見我。況復弟子。能知見我。是事不然。
於是。魔波旬復作是念。此沙門為知見我而作此言。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觸嬈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於是。魔波旬即從尊者大目乾連口中出。便在前立。彼魔波旬卻住一面已。尊者大目乾連告波旬曰。波旬。昔過去世。有如來名拘樓孫無所著等正覺。我在彼時亦為觸嬈魔。我有妹名迦羅。汝是彼子。汝波旬。當以此知汝是我妹子彼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魔波旬有弟子。名毗樓薩若。最上最賢。勝諸弟子。何以故。波旬而令尊者毗樓字為毗樓薩若。波旬。此尊者毗樓者住梵天上。能以香聲滿千世界。無有弟子與此等者與聲等者。無相似者。謂能說法。此波旬。以是故而令尊者毗樓名曰毗樓薩若。此波旬。以何方便令彼名薩若字曰薩若。此波旬。名薩若者。彼依村城住。早起著衣服持衣缽。詣村城乞食。自護其身。諸根具足。意念常定。彼詣村城乞食已。中後而還。舉衣缽澡浴其足。舉尼師壇著右肩上。若至靜處。若至樹下。若至空處。依敷尼師壇結跏趺坐。輕舉速疾。入想知滅正受。
彼中牧羊人若見。牧牛人或擔薪人或行路人。若見彼速疾入想知滅正受。見已作是念。此沙門坐此靜處今命終。我等寧可以乾草木牛糞。若敷碎草木積覆其身。然火當還。
彼牧羊人牧牛人擔薪人行路人。以乾草木若敷碎草木積覆其身。然火已離而還。於是。尊者薩若過夜已從三昧起。輕舉速疾收拭其衣。依城村住。彼晨起著衣服與衣缽俱。詣城村乞食。自能護身。具足諸根。意念常定。若彼所見。牧羊人牧牛人擔薪人行路人。見已作是念。此沙門在他靜處而命終。我等以乾草木牛糞。若敷碎草木積覆其身。然火已離而還。而今此尊者還復命存。此波旬。以是方便故。名為薩若。字曰薩若。
於是。度數簸提旬作是念。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彼與禪俱與禪相應。常行於禪。猶若驢常荷擔繫在櫪上。或不得麥。禪而禪與禪相應。常行於禪。如是剃頭沙門以黑纏形。或與禪俱與禪相應。行禪猶若貓子。在於鼠穴前而欲捕鼠在中。禪而禪與禪相應。行於禪。如是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常與禪俱。與禪相應。常行禪。猶若猶若鵂狐在空牆上。在中捕鼠。禪而禪與禪相應。常行禪。如是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常與禪俱。與禪相應。常行禪。猶若鵁在水岸上。伺魚於中。禪而禪。如是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與禪相應。禪而禪。
此云何名為禪。為何所禪。為是何禪。或亂或忘或不定。我亦不見來亦不見去。亦不見住亦不見終。亦不見生。我寧可為婆羅門居士說。如是。此沙門精進當罵之當打。當說非當恚之。若少多罵打。瞋恚說其非。若意有異者。此惡魔求其便索其便。或得其便。或得其因緣。此魔波旬。為弊魔而向婆羅門居士。彼沙門精進。當罵之說其非。當瞋恚之。彼精進沙門當以木打之。當以石擲或以杖撾。或破彼精進沙門頭。或裂衣壞缽。謂彼時婆羅門居士命終。彼因彼緣。身壞死生惡趣泥犁中。生彼已作是念。今已受此苦。更或能復劇是處。而我於精進沙門發於邪。
於是。波旬。取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破其頭壞其缽裂其衣。便往至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彼時。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無量百千眾前圍遶而為說法。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遙見弟子頭被打破衣缽被裂。從遠而來。見已告諸比丘。汝諸比丘。當見此比丘為弊魔。向婆羅門居士說。汝當取精進沙門。罵之撾打。當瞋恚少多撾打。瞋恚意或能有若干。而此弊魔求其便。索其因緣。求其因緣。得其因緣。汝諸比丘。當與慈俱滿一方已正受住。如是二三四上下一切諸方意與慈俱。無怨無二無恚。極廣極大。無量極分別。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如是意與悲喜護俱。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當令弊魔求其便。索其因緣。不得其便。不得其因緣。
於是。波旬向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說如此言。彼與慈俱。滿一方已正受住。如是二三四上下一切諸方意與慈俱。無怨無二無恚。極廣極大。無量極分別。滿諸方已正受住。如是意與悲喜護俱。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謂彼惡魔求其便。索其因緣。不能得其便。不能得其因緣。
於是。波旬弊魔作是念。我以此方便不能得此沙門便。不能得此沙門其因緣。我寧可向婆羅門居士說。汝當取此精進沙門。當恭敬承事禮事供養。少多供養承事禮事已。若意有異。而彼弊魔求其便索其便。索其因緣。得其便得其因緣。此弊魔旬向居士婆羅門說。彼精進沙門當供養。當承事禮事。令婆羅門居士脫衣敷地。而作是言。令此精進沙門。當蹈上行。精進沙門當遊上行。此精進沙門。為極苦行。當令我等於長夜得義饒益。令婆羅門居士。自洗其髮以敷著地。而作是言。精進沙門。當蹈上行。精進沙門。當遊上行。此精進沙門。為極苦行。當令我等於長夜得義饒益。當令婆羅門居士。手執囊種種滿中而作是言。唯願諸賢。當取此隨所用之。當令我等長夜得義饒益。令婆羅門居士信樂。為彼精進沙門。自以手牽將入己家。隨所欲施。唯願諸賢當取此施。隨所用之。當令我等長夜得義饒益。
彼時。婆羅門居士命終。彼因彼緣。身壞死生善處天上。生於彼已。便作是念。我等此樂無過於是。我等因向精進沙門有等見故。於是。波旬為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供養恭敬承事禮事。便至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所。
彼時。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無量百千眾在前圍繞而為說法。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遙見弟子他所供養恭敬。承事禮事。從遠而來。見已告諸比丘。汝諸比丘見不。此弊魔波旬。向婆羅門居士說當供養恭敬。承事禮事。恭敬彼精進沙門。少多恭敬承事禮事供養意。若有異。彼弊魔波旬求其便。索其因緣。得其便。得其因緣。汝諸比丘。當於一切行見無常住。當見盡當見離。當見滅當見止。當見止住處。而令弊魔波旬。求其便索其因緣。不得其便不得其因緣。彼波旬。為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說如此言。此一切行。見無常住見盡見離見滅見止住處。彼弊魔波旬。求其便索其因緣。不能得便。不得其因緣。
於是。弊魔波旬便作是念。我以此方便。不能得精進沙門便。不能得其因緣。我寧可化作年少小兒童男形像。住他道邊。手執大木。當用擊尊者毗樓首。破令血流。
彼時。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依城村住。晨起著衣服持衣缽。欲詣城村乞食。及尊者毗樓隨後比丘。於是弊魔。在他處化作年少小兒童男形像已。在他道邊手執大木。用擊尊者毗樓首令血流。於是。尊者毗樓被擊首破流血。隨從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後。於是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至村已。以一切身力。右旋顧視而視。不恐不怖不驚不懅。而觀諸方。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見尊者毘樓被擊首破血流。從後而來。見已說言。此弊魔為非為無厭足。
復次。波旬。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言未竟。彼時弊魔即以其身墮大泥犁中。彼波旬。在大泥犁中具有四事。無樂六更。身現受痛鉤鎖鎖之。謂彼地獄獄卒。便至弊魔所。到已作是言。汝若此鎖解者。汝當知我在地獄中。以滿百歲在地獄中。彼時。魔波旬便恐怖身毛皆豎。尊者大目乾連。即時說偈曰。
云何止地獄 而令惡在中 犯佛婆羅門 及犯此比丘
名阿鼻泥犁 而令惡止中 犯佛婆羅門 及犯此比丘
鎖解則為百 在中受苦痛 在阿鼻泥犁 令惡止其中
若有不知者 比丘佛弟子 如是受此苦 當受黑之報
在於園觀中 及此地眾生 不種食粳米 當生北拘牢
極大須彌山 親近於解脫 自能分別者 身則行念持
彼山止泉中 常住於此劫 其形如金色 光明靡不照
作眾諸伎樂 是釋樂所遊 彼亦有二俱 在前而恭敬
若釋在前行 升此高堂上 見釋所從來 各各自娛樂
若見比丘來 還顧有羞恥 若有升堂上 則能問比丘
當知有此魔 愛盡得解脫 當為比丘記 聞說當如是
拘翼我知汝 愛盡得解脫 聞說智慧記 釋得歡喜樂
比丘多作行 當為更說此 若有升此堂 釋者能致問
云何名為堂 汝釋在其上 汝釋我當記 此名受報處
如是千世界 有此千世界 無有勝此堂 如是受報處
釋得自在遊 在中最清明 化一能為百 在此報堂上
釋得自在遊 昇在此堂上 足指能動之 令天眼而睹
釋得自在遊 昇在鹿堂上 神足能動轉 甚深極覆藏
難動難可轉 彼有琉璃地 聖之所居處 滑澤極柔軟
所敷極軟褥 言語亦柔軟 最勝今天王 善能作伎樂
種種若干異 諸天來會聚 趣向須陀洹 無量諸千種
及百諸那術 至三十三天 說法為作眼 彼聞此法已
信樂則然可 我知有此法 則名曰仙人 謂至梵天上
能令諸梵問 彼梵有此見 所見亦如前 常見有常住
我當為梵記 仙人我此見 不見不如前 我常有常住
我見報相應 梵天身在前 我今當何說 我常計有常
謂能知此世 等覺之所說 若有有所習 所生受其報
火無有是念 我當燒愚人 火燒愚人已 隨行則被燒
如是汝波旬 近於此如來 久作斯惡行 受報亦當久
汝魔莫厭佛 及莫嬈比丘 以此比丘說 魔在鼻量國
鬼有憂慼念 目連所感勤 恐怖極恐懼 忽然則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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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註]:
毗樓:音聲
薩若:還生
度數:弊也
簸提旬:惡也常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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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註]:
《佛說魔嬈亂經》与《弊魔試目連經》、中阿含《降魔經》為同經異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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