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認為,「性」就是自性清淨心,故又稱「性心」或「心性」,是不變的心體,即如來藏心,也就是「佛性」「佛心」「諸法實相」。黃檗〈傳心法要〉說:「諸佛菩薩與一切蠢動含靈,同此大涅槃性,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法。」「即心是佛,上至諸佛,下至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同一心體,所以達磨從西天來,唯一傳法,直指一切眾生本來是佛,不假修行,但如今識取自心,見自本性,更莫別求。」
〈血脈論〉說:「若欲見佛,須是見性,性即是佛,若不見性,念佛誦經,持齋持戒,亦無益處。」
〈止觀大意〉說:「不變隨緣故為心,隨緣不變故為性。」「性」與「心」,空宗和性宗有不同解釋,但在禪宗是毫無區別。達摩禪師所謂「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教外別傳,不立文字。」所指的「性」就是佛心,就是自性清淨心。
〈南陽慧忠國師語錄〉有段話:「未審心之與性,為別不別。師曰:迷則別,悟則不別。曰:經云佛性是常,心是無常,今雲不別,何也。師曰:汝但依語而不依義,譬如寒月,水結為冰,及至煖時,冰釋為水,眾生迷時,結性成心,眾生悟時,釋心成性。」可見心和性,僅相當於水和冰的差別。天臺宗認為性具善亦具惡,修善則性善,修惡則性惡,認為性善不斷,性惡亦不斷。
〈觀音玄義〉載:「問,緣了既有性德善,亦有性德惡不?答,具。問,闡提與佛斷何等善惡?答,闡提斷修善盡,但性善在,佛斷修惡盡,但性惡在。問,性德善惡何不可斷?答,性之善惡但是善惡之法門,性不可改,歷三世無誰能壞,復不可斷壞,譬如魔雖燒經,何能令性善法門盡,縱令佛燒惡譜,亦不能令惡法門盡,如秦燒典坑儒,豈能令善惡斷盡耶。問闡提不斷性善,還能令修善起,佛不斷性惡,還令修惡起耶?答,闡提既不達性善,以不達故,還為善所染,修善得起,廣治諸惡,佛雖不斷性惡而能達於惡,以達惡故,於惡自在,故不為惡所染,修惡不得起,故佛永無復惡,以自在故,廣用諸惡法門,化度眾生,終日用之,終日不染,不染故不起,那得以闡提為例佛耶,若闡提能達此善惡,則不名一闡提也。」
(另見「名相-4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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